Saturday, February 14, 2009

阿桑,一个不太主流的歌手。
总觉得她的歌声里有极强的戏剧张力,
正如那微妙的磁场,紧紧地吸引着我的血液,
流向她,流向瞬间和永恒。

《野百合也有春天》、《温柔的慈悲》、《开车》、《受了点伤》、《寂寞在唱歌》,这几首歌我可以反复地听。在长途巴士上,在候机室里,在无人的阳台,一边听,一边想起生活中的那些琐碎事:明天的访问、周末的约会、新年的family trip、小笨的归期… …至于未来,我没有能力想太多。

大树,我长得越来越像大树,一些我早应该了解的事,但是我怎么也学不会如何才能不被困字包围。

鱼,你的生日快到了。我不知道该如何帮你庆生,更不知道该不该见你。当彼此都伤痕累累的时候,我只想躲在长途巴士上,候机室里,无人的阳台,一边听着这些歌曲,一边回忆你脸上的幸福,被刷白的回忆和简单的快乐,就在路边,而我们都被爱经过了。

Sunday, February 1, 2009

樱の花


朋友们最近都赴了一场花约,

无缘与花相遇,我在夜里作了一个梦,一场与樱花的邂逅,

一场短暂而精彩的生死之恋……

暖洋洋的早春里,我被浓浓的睡意包围着,在摇晃的车厢里,耳边不时传来孩童的嬉闹声,中孝介的《花》成了梦境的开场白。闪耀的晨光不断晃动着眼前的景物,车窗外那和煦的春风让梦境更加空灵。

一道光、一条隧道,我降临在这不知名的地方,凭着直觉在黑暗中追寻,不害怕,反而有些享受前方那未知的旅程。在城市住久了,渐渐忘了没有高架桥、天线,冷气机和高楼的天空,反而在梦境中,这一切原始的渴望却如此清晰。

这是什么地方?我的双脚瞬间停驻。一树一树的绯红、零星的村落、纯朴的人家,我始终无法相信眼前那漫山遍地的樱花。放眼望去,盛开的花群在树梢间舞动,摇摇欲醉的样子恍如一位在楼顶等待坠落的少女,那垄花裙十分夺目,让人无法忽略她的存在。

忘不了,原来这次的梦旅是为了见证一场生死之恋,迅速地爱上那樱花的姿态,然后醉死在花瓣凋零的凄美中。

光着脚丫子,我在姹紫嫣红的山林中呐喊、奔跑,然后踩在满地的花瓣上,每一步都让我心发疼。然而,我却深刻地感受到脚下的生命力,这与现实生活中奔忙的双脚不同。那成堆的落花犹如一段段爱恋的印记,踩在上面,我感觉自己像个被宠坏的孩子,不懂得怜惜那一朵朵娇弱的樱之花。

樱花的花语是什么?是一生一世的爱恋或是短暂的相遇?在樱花树下回想那遥远的幕府时代,当英勇的武士在盛开的樱花树下剖腹自尽、当身穿和服的少女撑着和伞在樱雨里沉思,那徐徐飘落的花瓣如此殷红,犹如那亡魂曾流淌过的鲜血。

春夏秋冬、花开花落,是谁施了魔法,让樱之魂轮回了千百个世纪?看尽了千百种恋爱、千百种思念,与此相比,一生一世的幸福又算得了什么?千言万语之后,爱人们也只不过想图一个忠诚眷属,短暂而渺小。

洋红、胭脂红、宝石红、玫瑰红、山茶红、尖晶石红、浅珊瑚红、火鹤红、浅珍珠红、浅粉红、鲑红、鲜红、勃艮第酒红、灰玫红……这场粉红童话把世人的千百种爱恋写在上,写得剔透、写得唯美。

斜坡上,风在我耳边呼啸而过。我闭上眼睛,层层叠叠的争妍斗艳让人受不了那醉人的红。那不仅仅是强烈的视觉感受,冥冥之中,这场樱花承载了一种情感,逼使离人们认清眼前这段美好时光的时限。

亲爱的朋友,你看见了吗?樱花在向你微笑。巍巍的山岭间带着几许神秘的面纱,青春永远属于这娇弱的生命,纯洁的花瓣在落地前的那一刻依然洁净如雪,丝毫未感染世间的尘埃,勇于坠落的决心如此干脆、如此果断。短短十天的花期,如此不真实的场景,我那僵硬的双脚再也没有移动的力量,就此倒下。

“樱花,请不要走!我依然留恋你那翩翩的舞姿,和那炫目璀璨的裙摆……”,双手环抱着樱花树、贴近它的身躯、聆听它的唱吟。无力挽留,樱花树忍痛放手让绯红的花瓣悄然离去,在春风中绽放最后的娇美,轻盈的姿态犹如离人脸上滑落的泪花。

几千年过去了,我终究无法得知这场艳遇是不是千年以前你送我的那场邂逅。春风再次轻轻吹过,我却在风中认出了专属于你的清香,未曾许诺的都经已结束了。

想要抓住那美好的时光?既是天真,也是愚蠢。有人为那飘落的花瓣感到惋惜,而我却无视死亡的存在,独自为这场尊贵的落幕感到骄傲,不是未曾悲伤过,而是被那瞬间的永恒征服。静止的生命不敢妄想将幸福凝注,心里明白只有在梦里,这片花海才得以长存,并且占据我记忆最深的角落。

灿烂的樱花祭默默地在为孤单的旅人疗伤,与破碎的灵魂同等悲伤。短暂的相遇,让我忘不了那片在树梢上等待坠落的殷红,也忘不了它们在坠落前的那一场华尔兹,用最灿烂的笑容来纪念2009的早春,那么精彩、那么凄楚、那么悲壮。

当晨光降临,我被一道光、一条隧道送返现实。在烟雾弥漫的地下道,耳边不时传来杂乱的电话铃声和扰人的蜚短流长。此时,中孝介的《家路》成了梦境里最婉约的片尾曲…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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