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期一的沙发上,
无聊的电视节目,
一边感受忧郁的夜晚,
一边投入这场即兴弹唱。
要听吗?
请耐心等到1:44分钟,
好听的音乐,是必须等待的,
至少我是这么认为。
God Help The Girl,
送给即将迎接星期二的人儿们,
为生活加油的人儿们!
陈升,代表了一种生活方式,一门中年男人的生活哲学,有孩子气的天真,也有深不可测的智慧。五十而知天命,陈升打从心底豁出去了,喝醉时,他像个土台客般语无伦次,高酒精浓度底下藏着不愿对制式生活妥协的毅力;清醒时,他就像湖面上那只悠哉的鸭子,但绿水下的双蹼却积极地拍打着湖水,努力把自己撑起来,不让松散的生活击倒,这张专辑里的陈升,依然很严谨。
“浑然天成的歌,就应该发生在大自然的山林旷野间”,陈升说。但这次他却回到台北,穿上衬衫和西装外套,在人群中聊着台北人和台北的故事:败犬女王、食蚁兽、老乌龟、读书人、英雄、老鼠、虫子……跟随着陈升的呢喃,去探访形状各异的生活旋律,充满爵士酒吧氛围的《老鼠万岁》述说着小市民的生活;感性而略带苦涩的《妹妹》唱起夜半台北的爱情;《六张犁人》的口琴和海浪声;《二十年以前》里有着对青春恋人的眷念。不必太计较音准和咬字,无论是疯狂摇摆的节拍,或是温柔的安眠曲,只要听陈升唱歌,大概都可感受到词曲中那份说不出的苦涩。
“在很久很久以前,在古老的淡水河边,有一个有一点大,又有一点小……有一点诚实,又有一点虚伪的城市,城市里住着形形色色的人,在这个城市毁灭之前,城市里的人都得了一种病,一种无法医治的病,人们叫它是'自以为是忧郁症'” 陈升的文字像一片嚼不腻的口香糖,尽管最后少了甜滋滋的果香,却越嚼越起劲。提琴伴奏配搭陈升那把低沉的独白,《自以为…是忧郁症》展现了简练文字的力度。爵士萨克斯的滑音交杂着街道的车笛、脚步声和地下道的水流……一个城市的疯狂和规则在黑夜里延续着,而你会用何种方式游走其中呢?
凌晨,我接到X的电话。
“其实,她可以敞开一切,将问题告诉我们。兜了这么大的圈,建了这么多不需要的墙,她要什么,其实大家都很清楚”,X在电话中叹息。
今晚,X好像把事情看得特别轻,特别无所谓。谁背叛了谁,无所谓;谁搅和茶杯里的风波,也无所谓。但是,“无所谓”并不代表“放得开”。
接下来,我在电话中开始放空,空到一种什么都无所谓的境界。可是X生性念旧,没有办法做到真正的“无所谓”,这一点我是可以肯定的。
“人生本来就会演变成这样的。人渐渐长大,有的人开始懂得掌控自己想要的人生,步伐一个比一个快,但却无法稳健,身边的人劝也没有用,亦无法与他们分担。B是这样,你是这样,我也是这样。”
“这样的演变会不会是一场困局的开始呢?”
“自以为是将我们推向死角,推向困局。我们宁可两败俱伤,也不肯放过对方,或者成就自己一个全身而退的机会。结果,困局变成残局,解不开,也化不了。”
“好一个困局,困了不少人,也困了不少人的一生。为了扳回一城,有人开始酝酿更深的城府,有人不习惯在人前示弱,有人玩起小圈子的游戏。原来明朗的关系,从此落得混浊不清。可惜...”
“可惜...我们凭什么说可惜?可不可惜,根本没有人能说得准。大多数时候,我们只能看见事情的其中一个侧面,而我们每日就要做很多决定。所谓“决定”,不是对的,就是错的啦。所以说,我们每日都会做错很多决定,很多决定都不一定对。” 我试图在把事情复杂化,反正不对,也不错。
“我明白了。你是说我们的人生是由这些对对错错组成,要如何挽救当中错的决定,就是上天给我们的任务。耶和华之所以宠爱我们,是因为他不小心创造了不完美的人类。在我们当中,却有人愿意改正这些错误。”
“耶和华是谁都不再重要。反正这些愿意解开困居的人,我们都可以称他们为“英雄”。平凡的我们,台下的观众,当然无法明白大舞台上的“英雄”和他们的心思。这是正常的,因为 “英雄”是普通人无法了解的。”
“但是,如果这些“英雄”失败了,怎么办?”
“没关系,人类除了是群居的动物,也是善忘的动物。对和错,很快就会被忘记。”
“唯有这样说啦!晚安!”
“晚安!”
夏天到了!热情奔放的灵魂将轻易地坠入碎花裙、比基尼、世界杯和啤酒的欢愉世界中。“Make up, and dressed, are you’re ready to go? Weather is great, it’s your holiday,we gotta party all day long……”往东海岸的路上,车子里播放着〈Sunshine Girl〉,两旁的椰林树影,轻快的曲调已成了朗朗上口的呢喃,仿佛一抹明亮活泼的色块,给我足够的阳光和活力。
Moumoon,一个念起来有点拗口的名字,“Mou”的法文原意为“柔软”,“Moon”则是指那轮皎洁的月亮。这支日本流行摇滚音乐组合,有主唱Yuka和吉他手Masaki,属于艾回音乐旗下,同门的歌手还有滨崎步、放浪兄弟、东方神起和SPEED。在浓厚的商业气息里,原以为这位“Kawaii”的小女生是被唱片公司打造成的偶像组合,但Moumoon的唱作和演绎在一片哗众取宠的流行趋势中,找到扎实的立足点。
曾在美国生活的两人,把美式摇滚融合成轻松的小品,自然清澈的唱腔,从第一张单曲〈Flowers/ Pride〉到〈Do you remember?〉和〈Tiny Star〉,让人见识了Yuka那温暖的歌手特质,娇小的外表拥有顺手拈来的自信,舞台之上,镜头之下,都透露着丝丝淡定的甜美。
缓下案桌上的工作,与阳光玩躲猫猫、到户外咖啡座看一场热血沸腾的世界杯,或者相约三五知己结伴到海边去欣赏那轮柔软的月光,这不就是青春的最佳注解吗?
“左三圈、右三圈,脖子扭扭,屁股扭扭,早睡早起咱们来做运动……”10年前,和我一起高唱《健康歌》的朋友,现在已结婚生子了,而这位小魔女却依然认真地唱着歌,一头金色短发、前卫的刺青、舌环、紫色的指甲油……你要怎么审视范晓萱的叛逆?叛逆的造型只是外在表象,小女生长大了,有了深刻见血的思考,锐利如刀的主张。
《一起》没有寂寥的距离感,反而从自嘲,甚至幽默的曲风,唱出甜美的现代寓言。范晓萱的音质其实并没那么“摇滚”,甜甜糯糯的声线削弱了摇滚音乐的现场感染力。这一次,她把嗓子练大了,不止是嘶吼而已,双鱼座的范晓萱,用浪漫融化了愤怒的摇滚,但不改其个性,延续了摇滚的精神。
专辑封面里的她徜徉在阳光下,那双坚定的眼神似乎在告诉我们,她从音乐里找到了更自在的切入点。《我要去哪里》、《幽默感》、《管他什么音乐》……范晓萱摆脱了“小魔女”的魔咒,从摇滚的乐与怒出发,遇见100%乐团,一拍即合,突破了常规歌手的身份,并自资成立了独立唱片公司,跨入音乐生命的另一个历程,肩上的担子重了,却更开心了。
本文刊登於2010年6月6日的《星洲副刊》郭子的曲,許常德的詞,齊豫的歌聲,聽著聽著,這歌一听就是十年。
十年前,花了一個晚上,讀了林覺民給新婚妻子陳意映寫的那封《與妻訣別書》,沒有哭,一切只為了考驗自己的文言文水平,提升高考的分數。不讀《孔雀東南飛》,因為那故事太老舊了,然而這封訣別書,說的卻也是同樣的一回事。
林覺民,一位葬身黃花崗的烈士。革命在即,他選擇把生命給了民主,把死亡給了妻子,一走,就是天涯。遙望著那冷冰冰的墓碑,一切只剩下一個名字,一個印記,和紙上的愛情。